长篇小说(未完)。作于1962年。初载1979年《人民文学》3月号至5月号。现收入《老舍文集》第2卷、《老舍小说全集》第8卷。本篇是自述性的传记小说。主人公“我”(常顺)是旗人子弟,出生时母亲昏倒,家人措手无策,出嫁的大姐赶回救了他的性命。他出生后,家人按满人的习俗为他举办“洗三”、“满月”,亲戚们和便宜坊汉人王掌柜、回族的金四把、本族的定大爷均来祝贺。满月之后,听到了义和团的消息。王掌柜的儿子王十成也来到北京,他是个年轻勇敢的义和团成员,决心失败后回去再干,在福海二哥的帮助下离开北京。旗人多老大入了洋教,仗势欺人,依仗洋人讹诈王掌柜。王掌柜无奈,便托人请定禄帮忙。定禄宴请教堂牛牧师来解决问题,牛牧师高兴地赴宴。小说到此中止,没有写完。小说反映了清王朝在“残灯末庙”时,上至王爷旗人,下至平民的生活,以及风云动荡的社会现实,写出了满族佐领制度的崩溃和旗人的没落,各族人民的友好往来和反帝反清运动的兴起,以及清王朝必然灭亡的命运。这是作家在心头酝酿了几十年后才提笔的作品,时代气氛浓烈并有丰富的民俗民风描写,构思巧妙,语言纯净,风格幽默,艺术上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因1962年下半年极“左”思潮再次泛滥而未能写下去。它的未能写完成了“千古遗恨”(冰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