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1924年至1925年作。初载于1926年7月至12月《小说月报》第17卷第7号至第12号。初署名舒庆春,自第8号续载开始改署名老舍。1928年1月商务印书馆出版。现收入《老舍文集》第1卷、《老舍小说全集》第1卷。作品写混迹教育界,以“钱本位而三位一体”为哲学的老张作恶的故事。京师德胜汛公私立官商小学堂校长老张看上了无父无母寄养在姑母家的女子李静,想娶她为妾,恰恰与李静感情笃厚的叔父因经商不利而欠下老张债务,老张乘机逼他用李静抵债。善良的李静为解救陷入困境的叔父,被迫答应嫁给老张。——这就破坏了李静与王德青梅竹马的爱情。同时,当地救世军军长龙树古同样欠下老张一大笔债,老张一方面软硬兼施逼龙树古把女儿龙凤嫁给小官绅孙八,一方面哄诱孙八娶妾以便让龙树古以彩礼还债。龙树古被逼无奈,只得假意应承。——这又破坏了龙凤与青年李应的爱情。在老张策划下他们的婚礼同时举行。李静哀伤地坐车前来,龙树古却机警地带女儿逃走,婚礼也被王德和及时赶来的孙八的父亲孙守备冲散。在孙守备帮助下,李静叔父还清债务,摆脱老张的控制。但王德、李静以及龙凤、李应这两对情投意合的恋人也因此没能走到一起,演出一场爱情悲剧。李静悲惨地死去,王德因此痛苦万分,大病一场。龙凤一去不回,李应等待落空。老张后来却当上南方某省的教育厅长,并娶了两个小妾。小说讽刺“钱本位”思想,揭示了社会的黑暗和丑恶。这是老舍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作品,初步显示了他的幽默的风格和含笑骂世,以喜剧形式写悲剧内涵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