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郁著,原载《文学评论》1988年第3期。本文另有副题“巴金创作的心灵历程”。作者认为,生命价值是巴金创作所表现的一个永久性的母题,并进一步指出巴金所表现的生命价值是建立在人的自为基础上的精神欲求,而在这之中自由意识和善良意识是其不可分割的统一体。在具体创作中,巴金批判意识的强化与建设意识的增长,把他所构建的人的生命价值形象化了,并使他作品的生命价值充满了现实性和战斗性。然而对像世界的神秘性和价值判断的无力,同时又使巴金处处表现出对人的生命形态的一种迷惘与惶惑的情态,乌托邦式的幻想的破灭使巴金开始走向自我,走向痛苦的人格的自我完善的道路。作者强调,虽然巴金最终没有找到拯救人类的道路,但他以自己的生命和作品为人们塑造的不朽的精神形象已经成为中国人良知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