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和、李辉著,原载《新文学论丛》1984年第2期。本文全面、综合而细致地考察了巴金复杂而独特的创作道路,认为巴金的创作风格始终处于缓慢的演变之中,而从《激流》到《寒夜》真正代表了巴金艺术风格成熟的发展轨迹。作者结合巴金思想和艺术的发展实际,把巴金民主革命时期分为这样3个阶段:一、不自觉的创作期(1922.7—1930.7),代表作品有《灭亡》《房东太太》等;二、感情爆发期(1930.7—1941年底),代表作为《激流》《爱情》《新生》等;三、风格稳定期(1942年初—1946年底),代表作为《憩园》《寒夜》等。文章进行了大量作品的具体分析,联系巴金创作经历及内心情感的起伏变化,认为从1942年初发表的《还魂草》开始,巴金创作的风格基本稳定下来;并总结出巴金风格演变的3个标志:第一,探索青年革命道路与表现家庭生活的两大题材的兴衰交替;第二,作家由塑造英雄形象逐渐向塑造平凡的小人物转变;第三,作家创作情绪由“控诉”到“呻吟”的变化。文章力辟陈见,强调对巴金作品的分析与评价应结合巴金创作的实际情况与内心情感,做深入具体的研究与考察,从而真正理解巴金在现代文学史上的价值与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