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于1924年9月24日,发表于12月8日《语丝》第4期,后收入《野草》。写人在睡着的时候,就会有影来跟人告别。影离开人以后有三个地方不愿去:天堂、地狱和“将来的黄金世界”。天堂是奴役者许诺给被奴役者的幸福的所在,它是知道的;现实人生如地狱般黑暗,它身同感受; “将来的黄金世界”,即理想社会,它还怀疑。影的命运是孤独寂寞的,黑暗会把它吞并,光明又使它消失,它只能“彷徨于明暗之间”。这表现了当时鲁迅思想的矛盾和苦闷。但影还是坚决投身到黑暗中。调子虽然低沉,却在低沉中见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