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由外而内的探求式和由内而外的表现式相结合的小说叙述把握方式,是文学创作中常见的表现方式。由该种方式塑造的形象既有内在性格心理、情感意绪的直接再现和复制,又有外部表现的言动形态的刻画和描述,既是基于内而形于外的,又是缘于外而入于内的,是以丰富复杂的内在情感的深刻揭示和多样生动的外观现象的形象描绘的互相依存为其特点的。觉慧、觉新、高老太爷、汪文宣、曾树生等都是运用该方式塑造出来的艺术典型。该种方式常出现在第三人称的叙述中。一般说来,故事情节发展线是该类作品的框架构线,在这个大的框架结构中展开人物形象的塑造时又要依从其内在的性格心理发展线。但在具体作品具体人物形象的具体表现形态上,巴金的这类小说人物并不完全一样。这有3种情况:一种是先外后内式,短篇小说《罗伯斯庇尔的秘密》对罗伯斯庇尔的塑造是该类方式的典型范例;再一种是先内后外式,《家》中对鸣凤的塑造,就基本上属于该类情况;还有一种是交叉进行式,《灭亡》中杜大心便是这种方式的产物。巴金是运用两结合方式把握人物塑造形象并取得卓著成就的一位现代小说大师,他在该方面的经验值得借鉴和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