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是巴金短篇小说《神》中一个年轻的日本佛教徒形象。他33岁就信奉了日莲宗的佛教,而且是一个特别虔诚的教徒。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在家里念经,并按照教规做过3次绝食。这个具有丰富知识和阅历的日本青年之所以如此沉醉在宗教信仰里,是因为他从周围的所谓文明世界里,看到了物价的昂贵,看到了“战争,屠杀,灾祸,惨痛”。他想逃避现实,借此磨炼自己“凡心太重”的毛病。他相信佛教有一种“神通力”,可以使他再一次看到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女子。说到家,他信教完全是为了排除精神上的痛苦。因此,他的虔诚的祷告,实际上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灵魂的呻吟而已。他的妻子是一个温顺勤劳的日本妇女。她既是母亲、妻子、家庭主妇,又身兼下女、奶妈的职务。她也同丈夫一样信仰佛教,过着异常乏味的生活。她那未老先衰的模样,令人怜悯。小说通过“我”对长谷川一家生活状态和思想状态的分析,揭示出他灵魂深处的怯懦,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日本青年不满现实又消极颓唐的精神状态。巴金在《创作回忆录〈关于神·鬼·人〉》 一文中说,长谷川君信神,无非是“他想用宗教镇压他的‘凡心’。可是‘凡心’越压越旺。他的‘凡心’就是对现存社会秩序的不满”。巴金正是从日本人民对现存社会秩序不满的角度,提出了他们迷信鬼神的问题。